午饭的碗筷刚收拾完,母亲就摸着后颈:“这头发又长了真碍事,扎得脖子怪痒的要理一理。”父亲立刻附和,说自己的头发也该收拾收拾了。
说罢两人配合默契:一个拿来热水、毛巾,一个取出理发工具包。母亲先落座,父亲小心地为她围好围布,左手拿梳右手持剪,先绕椅子一圈细细打量一番,然后不急不缓地修剪起来,剪到耳际时,父亲总会格外小心,手会下意识地护住母亲的耳朵。“左边是不是比右边长?”母亲微微侧头。“别动”,父亲轻轻扶正她的头,“放心,我比你看得清楚。”他眯着眼梳起一缕花白的头发,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长度,“你看,剪掉这点刚刚好。”剪好后他用热水替母亲洗净吹干,梳出一个利落的发型。轮到父亲坐下时,母亲也驾轻就熟,她先给推剪套上6厘米的限位器修剪头顶,再换上3厘米的修理鬓角和后颈。电推子嗡嗡作响,这时父亲总爱打盹,母亲拍拍他的肩:“坐直喽!剪秃啦!”父亲猛地惊醒,回神坐正,还不忘打趣:“你妈是我的‘首席理发师’,我是她的‘专属造型师’,我俩互练了几十年,随便剪都好看看,,真真秃了也无所谓!”“净会说好听的好听的。”母亲嗔怪着,手上的推子却拿得更稳了。
理完发,父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都对自己的手艺挺满意的,互相笑着点点头,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赞许。看着落在地上的发茬,母亲开始打扫,父亲则把剪刀和推子收回工具包,海绵刷被抖得干干净净,围布也叠得整整齐齐,并一一放回原处,静静等待着某个日子再次登场。
这温馨的一幕的一幕,,二十多年来已经上演了无数次数次。以前父亲常念叨:“每月去街上理发,花钱不说还不方便。”于是刚参加工作的我,攒钱买了一套电动理发器。父亲如获至宝,自己摸索着学会了理发,又手把手教会了母亲。从那以后,他们就成了彼此的专属理发师。
父亲的理发手艺不只在家里施展。他还在小区帮行动不便的邻居上门理发,有时还带着理发工具包,在公园帮老朋友、老同事们剪发。他总说:“举手之劳,能让大家伙都精神点岂不很好?”这套普通的理发器正规配资十大排名,不仅增添了家的温馨,更连接着人间温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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